墨綠的絨布簾垂墜著,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沒有聽見。
“成功。”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他頭頂?shù)暮酶卸葪l此時就像出現(xiàn)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
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啪!”
“秦大佬!秦大佬?”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fā)涼,像是有數(shù)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
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你們這幾天見到過的所有村民,都是死人。”
“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
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jiān)獄。
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xù)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畢竟大家同屬于新人,出于好心,雙馬尾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除了那個以外,還有很多。”蘭姆:?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
不見得。但,除卻有兩個正處在昏迷中的以外,其他每個囚犯都擁有著一雙和0號一樣,充斥著狂熱的、極度危險的眼睛。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他的神態(tài)看起來并不輕松。
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
他根本沒有打開彈幕列表,就算打開了,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內容,他也通通都看不見。下面有一行小字:
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但他表現(xiàn)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tài)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
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qū)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
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在他們進入里世界的這段時間里,表世界的休息區(qū)顯然并沒有人來打掃過。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
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fā)出發(fā)自內心的誠摯夸贊:林業(yè)覺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無邊際的沼澤里,身邊是一雙雙向他抓來的手,它們想要將他拖進沼澤深處,而他正在奮力反抗。
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安安老師不能拿他怎么辦。
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一定是吧?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
但起碼!要……八個人?蘭姆想要掙扎,但憑借那雙介乎于孩童與青少年之間的孱弱纖細的手臂,他根本無力抵抗那個女人的力量。
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
“別緊張。”秦非寬慰道。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
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鬼女太陽穴直突突:“你有沒有學過什么叫適可而止?!”撒旦道。
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他可不是那么不要臉的人。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0039號副本直播已結束,請主播有序離場】
作者感言
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guī)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