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繼續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
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接著她說出了和神父一般無二的答案:“蘭姆一直和醫生待在一起,找到醫生,就能找到蘭姆。”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
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
秦非:“……”
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副本中武力值最強的三途不想殺人,而這三個武力值次強的人又結成了小團體,其他玩家估計還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氣候。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可是可是!主播望著人的樣子實在是很真誠啊,說話又好聽,是我我也會被騙到!”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
這老頭怕是在他剛一開口說話時,就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眼下正在試圖裝死呢。
副本已經開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卻完全無法將自己手中掌握的線索連貫起來。
也太缺德了吧。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
秦非點頭:“當然。”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注:指認錯誤不扣分,但系統可以擔保, 你不會喜歡這個錯誤帶來的后果的。)
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算了吧,誰還不知道你啊!
“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說著他起身就要走。王明明的媽媽:“還跟我們問好。”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右邊僵尸頭頂的僵尸帽子被秦非剛才一巴掌甩飛了,秦非的手現在就按在它的天靈蓋上,五指伸直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訴右邊僵尸:“人一旦著急起來,就容易犯錯。”秦非一下子就擁有了6個積分。
“我也是第一次。”
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爬了一段?”7號金發男發問道。
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
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生。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
作者感言
彌羊瞠目結舌地看著秦非:“又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