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道。兩人在原地蹲了一會兒,見羊肉粉店老板沒有追殺過來,便又回到炒肝店去找鬼火和三途。
秦非沒有握住他的手,語氣平靜地詢問:“為什么來找我們?”薛驚奇嘆了口氣。昨天因為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拿了錯誤的地圖,精神污染就像是揮散不去的毒氣,一直不斷侵蝕著玩家們,讓他們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疲憊和眩暈。
等到他走的近了,大家才發現,他身后竟還跟了兩個同樣體型粗壯的玩家。他不記得了。
這邊一片愁云慘霧,秦非聽完幾人的顧慮后卻笑瞇瞇的,淺色眸子壓成一條線,一副有刃有余的模樣:“怕什么,現在,我們才是老大。”他身上的繩子還沒有解掉,便先沖秦非90度深深鞠了一躬:“多謝!”
秦非居高臨下地望著孔思明,神情晦暗不明。工作區離游輪的發動機組很近,這里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濃郁的機油味道。“這些人在干嘛呢?”
有點心虛的公主殿下默默向后縮了縮,躲進墻壁背后的陰影內。
以他的個人能力,現在再淌著石頭過河、慢慢入場,根本不可能取得什么好的成績。
他口中的隊友并不是三途鬼火這種次次都特意用道具綁定的固定隊友,只是今早偶然決定一起行動的搭子而已。捆綁在腰際的繩索松脫開來,聞人黎明絲毫未能覺察。繞過一個彎,又繞過一個彎,最終轉回到蝴蝶身后。
5號報名窗口的一側,身穿黑色長袍的蝴蝶悄無聲息地站在角落,身旁是兩個垂首低眉的傀儡。“周莉也是有夠倒霉的。”秦非感概。與此同時,還有不少人正明目張膽地眼觀六路,在圈欄區中不斷走來走去,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
這簡直是糟糕中的糟糕,秦非不可能坐以待斃。這些飛蛾并不只是咬人,而是無差別的攻擊,谷梁身上穿的沖鋒衣和里面的衣物都有一定程度的破損,裸露在外的部位也都和臉一樣,慘不忍睹。秦非在這個副本里能夠停留的時間一共只剩下十四天了,他不可能在14天里一口氣從16歲長大到18歲。
假如真如兩個NPC所說,王家的門和門牌號的來由只是王明明一時手欠,那毫無疑問,這就是一條廢線索。
他似乎并沒有因為系統那難以理解的播報而受到什么負面影響,“這個……那個,呃。”瓦倫老頭顧左右而言他, 舉手催促道, “你快打下一個吧!”
嘿。目的地已近在眼前。
彌羊忍不住輕輕嘶了口氣。烏蒙被右邊僵尸嚇暈了,秦非沒時間和他解釋,從地上抓起一捧雪,摁在他的臉上。
屋里家具擺設齊全,地面上一干二凈,唯有桌面上散落著幾個小球。廁所里一般都會有鏡子,秦非一進洗手間就立即將門反鎖,轉過身時卻發現,洗手池正上方是一堵灰突突的墻壁。
大家早已做好夜間和鬼怪玩狼人殺的準備,可誰知道,僅僅過了一個白天,游戲規則就全部變了??
面對幾道稍顯冒犯的目光,青年靜默地垂手而立,并未因此而感到慍怒。“這游戲也太簡單了吧!”
一個玩家下水需要一條胳膊,更多人下水就需要更多。
沒想到,還真打不過!應或站在不遠處,微張著嘴。
一切都十分古怪。
“你什么意思?”彌羊試探道。
那人毫無聲息地躺在雪地中, 儼然已經死去多時了,雙眼緊閉,纖長的睫毛壓在異常蒼白的臉上。仿佛有一個人正趴在呂心的腦海深處,
“服務大廳內禁止喧嘩!” NPC神情不悅。前后左右的玩家全都在心里暗罵。
彌羊聽得有些牙痛,他們生者陣營的任務還是一團亂麻,死者陣營卻說他們已經快要勝利了。谷梁的眼中驀地重新燃起了光芒。
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蓋子和壇身并沒有扣得嚴絲合縫。四個人嘻嘻哈哈的, 分明前不久還在死亡線邊緣掙扎,如今卻已然像是沒事人了一般。事態不容樂觀。
玩家們會采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內部選舉出一個最弱的“祭品”。但玩家對NPC的敬畏與疏遠,卻已經是刻入骨髓的。“薛老師,那邊好像有人來了。”
烏蒙拿在手上擺弄了幾下,隨手按下收音機頂端的按鈕。
接二連三的雪怪落地,與峽谷后方襲來的大軍兩面包抄,將玩家們堵死在峽谷中心的一小方空間內。
威脅,這一定是赤裸裸的威脅!!副本中發生了什么暫且不表,總之,薛驚奇在副本即將結束時,遇到了一個極其重大的危機。“或,聽哥一句勸,多用拳頭,少動腦子!”
視線落在那兩把滲著血色巨斧之上。
作者感言
在這樣的隱藏規則的限制下,人頭分只能最后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