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十分夸張地退后半步。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
在他身后不遠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
鬼火想裝逼沒裝成,有點難受,又有點尷尬。
不知不覺間,他竟沖進了一條十分眼熟的廊道。對面幾人先是愣在了原地, 等到細品過秦非的話以后,不由得后背生寒。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
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但也不一定。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昨天找不到,今天當然也找不到。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手起刀落。
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
“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好怪。
有觀眾當即便向系統提交了漏洞審查報告。
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
……
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秦非先是眼前一亮。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
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
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
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
唔,好吧。
薛驚奇試圖同秦非搭話:“來幼兒園打掃也是王明明同學暑假的義工活動之一嗎?”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義莊管理守則】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
這七處正是“七竅”,也是人的生氣萌發的位置。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
“對,下午去看看吧。”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部。”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
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從5號6號和7號之前的表現來看,三人都不是輕易服軟的性格,但在隨時都可能成為眾矢之的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十分識趣地舉起雙手。但秦非并沒有聽到系統播報。
“什么?!”
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它就是想哄他順著它的話說下去。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呢?”
“啊————!!!”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
作者感言
然后又去和聞人黎明嘀咕,和黎明小隊的一堆人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