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yè)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
幸虧他膽子大經(jīng)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禮堂內(nèi)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我剛才發(fā)現(xiàn),有好幾個人都在外面走動。”
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fā)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
沒用,一點用也沒有。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像是在質(zhì)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
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
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jīng)快要開到村口了。“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
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yún)⑼钙渲须[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秦大佬不是說了嗎,他扮演的角色……咳,是個白癡。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
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
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道:“選吧。”
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fā)現(xiàn)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他神態(tài)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shù)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距離王明明家的樓不遠處,有一條商業(yè)街,就開在小區(qū)內(nèi)部的兩排居民樓一二樓,飯店、理發(fā)店、寵物生活館、按摩館……等等,應有盡有。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jīng)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
秦非眨了眨眼。王明明的媽媽:“還跟我們問好。”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
看來這24分告解分, 只能在24名圣嬰內(nèi)部流通了。
從剛才開始他就發(fā)現(xiàn)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成為怪物,或是這片詭異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
“你來的時候看見他們了嗎?”她詢問鬼火。雖然是正確規(guī)則,但即使玩家違背了它們,也不一定會遭到死亡制約。
“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xiàn)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
“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
“我說話算話,我有錢!”華奇?zhèn)サ穆曊{(diào)逐漸變得尖銳。
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diào)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變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tài)茫然地望向他。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jīng)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在第一晚選擇了放棄。
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三途:“……”“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 亞莉安小姐。”他說。
“好呀好呀。”林業(yè)倒是蠻高興的。
到時候,他們肯定要罵死她的。
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就,也不錯?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yè)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
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zhì)地板也纖塵不染。
作者感言
“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