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是一時興起, 想進幼兒園里參觀一下, 絕對沒有任何想要破壞園內設施的意圖。”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

因為san值下降會給人帶來諸如頭暈目眩、眼前發黑之類的生理反應，這是極其直觀的。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

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秦非一個箭步竄上前，在義莊大門口將導游攔下：“導游先生不和我們一起嗎？”他已經看出來了，比起克扣自己的積分，系統明擺著更想把鬼嬰弄回副本里面去。

……說是監獄還差不多。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

空氣中還浮現出一行玩家第一次開啟彈幕的提示語：他看向凌娜的眼神冰涼，帶著令人不適的黏膩。

他們的腳踩在地面上的畫面清晰，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穩。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

問號。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和秦非視線相觸時，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

“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那亂葬崗呢？”林業道。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

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

這里已經寫的很清楚了，24號就是24號，他是單獨的個體，是副人格之一。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到其他鬼怪的身上。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身側，一個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驚呼道：“我的san值恢復了一點！”“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恭喜2號圣嬰獲得：4積分！】

“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中心城中不允許玩家互相屠殺，因此在城中被公開定位，威脅還沒有那么大。

那只手掀開簾幕，向前，再向前。

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

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不可能。”程松打斷了他的話。NPC媽媽興沖沖走向餐廳，將餐廳的燈打開。

這個靈體的嗓子眼跟著翻涌了一下。

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取的什么破名字。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

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還把鬼弄出腸胃炎來了？？？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他微微低著頭，室內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他清晰而深刻的輪廓上，將的略顯蒼白的精致面龐印襯出一種近乎妖冶的惑人之色。

“除了那個以外，還有很多。”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但在矛盾激化后，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

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向神父揭發過的那些重復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比起讓秦非當NPC，讓他繼續在主播界發光發熱更有價值一些。

蝴蝶點了點頭。實在嚇死人了！秦非頷首：“如果在0點之前出現了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事。”

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濃霧彌漫的屋外遠遠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那天在E級生活區的路邊，女人就站在街道另一邊。

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這么精準的人數，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而那簾子背后——

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

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秦非沒有回答。

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