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污染源啊!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凌娜站在兩人身后,聞言不由得嘴角微抽。
“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
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秦非頷首:“剛升的。”
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
“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鬼嬰在副本中的行為很可能是受到了系統的某種限制。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
秦非嘆了口氣。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也不能問孫守義,那個老油子…呵。
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
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
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符紙這種東西,并不是畫好以后隨便一個人扔出去就能起到作用,其最后發揮出的威力,與使用者的手法、所身負的能量都有著密切的關聯。
“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系統并沒有特意給墻上的規則鏡頭,因此觀眾們也都沒看清那些字樣。
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
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秦非挑眉。15號則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
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老人緩緩抬起頭來。
嘶……他說。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
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也不能問孫守義,那個老油子…呵。
秦非想到了他頭頂那座迷宮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區中間的那座嗎?”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
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
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繼續交流嗎。
這才沒有釀成糟糕的后果。你向左,我向右,朝著房間兩個不同方向沖了出去!
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我們當然是跑啊。”
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交流這方面的問題。孫守義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稍顯殘忍的話題。秦非對蘭姆已經很熟悉了。
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
“篤——篤——”一個動不動就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家伙,還能蠱惑得了誰呢?
作者感言
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