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是我??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
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他黑著臉搖了搖頭。
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
它的軀殼上沒有皮膚,猩紅色的肌肉被淡黃的油脂包裹著,就像一個剛被活剝下一層皮的幼小嬰孩。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攻。
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
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滴答。廣播仍在繼續。
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唔,或許有人成功過。”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
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
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
“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
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主播好寵哦!”
真的假的?
“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
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
“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
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他說謊了嗎?沒有。
21分,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
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里。
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對。”……
“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事先預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
“他的san值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掉!”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你又來了。”
沉默蔓延在空氣中。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