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
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靈體笑成一片。
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
“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秦非卻并不慌張。
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
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可圣嬰院并非如此。
“!!!”鬼火張口結舌。
這技能的實施條件并不難達到,只要他在副本中的存活時長高于24小時,技能就自動生效。
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折下柳枝后不久凌娜便遇見了程松二人,霧氣依舊沒有退散,三人誤打誤撞之下勉強摸索出了出去的路,這才成功回到義莊。
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在看守給6號注射鎮靜劑時,16號出于恐懼死命地掙扎,最后直接被電暈了。
廣播聲結束,整個生活區頓時沸騰一片。“39嗎?這個世界我記得死亡率挺高,讓我來看看……靠!這群新人運氣也他媽太好了吧,18人隊里4個都是老玩家,居然還有一個愿意帶隊,這樣真的不會破壞游戲平衡嗎?”
秦非:“……”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
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啊。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也曾為了找到一個善于隱藏的玩家,收買了那人最親近的隊友,從而將他引出。
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沒人!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
玩家們突然被從支線地圖的各個方位傳送回來,此時還都一臉懵。除了秦非。其實它們心里清楚,無論從什么角度看,主播真的都已經很厲害了。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
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
凌娜很快便想到問題的關鍵,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絕望。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僅僅依靠觸摸,秦非便足以斷定。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作者感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