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那個NPC打開門,說這游戲一次只能讓一個人玩,贏了可以拿到十顆彩球,問他們要不要進去。”……甚至好像還多了一個。就像野獸張開淌著粘液的巨口,想將獵物吞吃入腹。
秦非見狀于是也看了陶征一眼。他將屋內(nèi)的椅子踢翻,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面上。岑叁鴉在高階玩家中大名鼎鼎,丁立自然也是知道他的,但當真的在同個副本中遇到后他才明白,為什么外面總是傳說岑叁鴉和普通的預(yù)知流玩家不一樣,身上有點邪性。
這也沒什么不能說的。里面看上去絲毫不見人煙,也沒亮燈光。彌羊認真端詳了那幅地圖片刻,忍不住罵出口。
其實玩家們身在副本中,彼此間算不上熟悉。雖然不多,但已經(jīng)足夠鹿人點頭應(yīng)下秦非的邀約。
他想殺了自己,秦非可以肯定。這是在副本里,自己的命都不知能不能保,誰還管你尊老愛幼?
“先在游戲區(qū)里轉(zhuǎn)轉(zhuǎn)?”彌羊提議到。到時候玩家難道要被一片樹林子追著跑嗎?玩家們大驚失色。
那就是一雙眼睛。“肯定回去了,這么長時間,就算便秘也該拉完了吧。”大爺絲毫不讓,三條路堵死了兩條,兩名玩家只能并肩前行。
天花板上傳來兩聲輕輕的敲擊聲,那是上面的玩家在給林業(yè)回應(yīng),示意他們在聽。腳滑了,從狹窄的木橋上跌落,掉進了游泳池里。
一身學生制服的青年眼底帶笑地詢問道:“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看見我們家的門是紅色的。”但第三個進入房間的玩家是大象。
余阿婆慌里慌張地沖向垃圾站。高階玩家?還是公會?干什么干什么?
當彌羊聽見秦非竟然在房間內(nèi)布下了陷阱,誘惑老鼠他們上鉤時,整個人都趴在了桌面上,脖子伸得老長:直到回到帳篷營地,秦非依舊意猶未盡。
這次烏蒙眼疾手快,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件外衣,動作迅捷如閃電般朝著聲傳來的方向撲去。隨即它從洞內(nèi)鉆出,重新爬回秦非身上,十分依戀地蹭了蹭他的胳膊。
秦非眼前略過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面孔。
烏蒙一聽臉就黑了:“我呸,一個C級玩家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不就是一張雇傭協(xié)議嗎?就算我們毀約他又能怎么樣!”
可狡猾的老虎轉(zhuǎn)念一想,卻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一直未曾出聲的岑叁鴉卻忽然插了句話:“沒問題。”“要不要去?”彌羊蒼蠅搓手。
不過一米七高的衣柜,勉勉強強能塞進一個成年男性。秦非的眼睛驀地瞪大了。
“他說大家上山時都帶了手機,我們的不見了,可能是在昨天晚上逃生的時候遺落在了哪里。”他從墻上取下一大串鑰匙,轉(zhuǎn)身沖向門外。
那一張張被動物頭套遮掩了的臉上,紛紛露出驚懼的表情。就目前所知,死去的三名玩家中,有兩名都【主動】與其他玩家進行了交換罐頭的行為。只有楚江河,幾分鐘過去了,還傻兮兮地站在那兒。
【現(xiàn)在為大家播報本次副本背景】
秦非想到這里,整個人都無語了。是除了大逃殺以外,所有副本機制中最最糟糕的一種。
可新聞推送中卻寫道,登山社員上山是為了祭奠周莉。兩人繞過帳篷,腳下的雪地上有凌亂的數(shù)排腳印,證明這條路在短時間內(nèi)被人踏足了許多次。
“十八個人。”
秦非詫異地回頭望,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刁明也沒有跟著黎明小隊一起進村,而是一個人坐在村口的石頭臺階上。這在副本中被污染的玩家身上都是很常見的。玩家們憤怒的視線像是鐳射光束一樣,在彼此的身體間不斷折射著。
三人口鼻中呼出的氣在面前凝結(jié)成白霜,在視野被凍得模糊之前,那聲音終于又一次響起。
右側(cè)胳膊已經(jīng)貼上了墻壁,他也不在意。尖叫豬直接被一腳踹翻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聽見有人這樣吹捧一位十分面生的、一看便是才剛升上A級不久的新人,眾靈體頓感十分荒謬。是不是好孩子,從來不是由規(guī)則說了算。
數(shù)不清的副眼赤蛾環(huán)繞在他身邊,他像是被一陣由灰色翅膀構(gòu)成的旋風包裹著,而他就站在旋風眼中間。這張圖是一張截圖,下方還顯示著網(wǎng)頁上對這張圖片的文字描述。
那些尸體看起來都很死不瞑目,翻白的眼中紅血絲遍布,像是正在對冰柜外的兩人怒目而視。
人果然都擠在這邊。很快,電話被接通,陰柔又冰冷的女聲在幾人耳畔響起。他怕自己再不離房門遠點,就會忍不住直接沖進去。
而且彌羊好歹是A級。秦非故伎重施,用在南門垃圾站撿來的那根銅絲插在鎖孔里扭啊扭,片刻過后,“咔嚓”一聲,鎖扣應(yīng)聲而開。只要有他們在的賭盤,壓他們能成功通關(guān)的一方永遠占絕大多數(shù)。
作者感言
果然,在7月10日和11日,孔思明往相冊里保存過幾張與托羅蒙德山相關(guān)的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