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父其實不拿也沒什么大礙,觀眾們完全是多慮了。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那現在站起來干嘛?“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
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
“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這里沒有人嗎?短發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
等一下,是不是哪里有點不對。
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大廳,準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時動向。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
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
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一個抗著兩把巨大斧頭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前方的轉角處。最顯要的表現便是,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
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
“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他和三途現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
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
鬼女的左手掐著秦非的脖子,鬼女的右手掐著鬼女的左手。
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
“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可惜那門鎖著。一顆顆眼球。
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而這個條件,有兩種理解方式。他逃不掉了!
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可,那也不對啊。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加分,但一切可能導致扣分的事,最好都不要做。
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第六條,如果休息區的電燈閃爍, 請及時前往供電區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 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 否則后果自負。”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
我信你個鬼!肯定和你脫不了干系!此時此刻,蕭霄內心涌現起了一個和曾經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
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
“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秦大佬!秦大佬?”“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的那個方向來的。”現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
讓她們幫玩家把告解廳修好?tmd真的好恐怖。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
……秦非眨眨眼:“怎么說?”
林業下意識地想握拳。“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秦非觀察半晌,得出了結論,“僅僅只是系統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
作者感言
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