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他說著扯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這塊表,159萬。”……
他就像是覺察不到那迎面而來的目光一般, 輕松自若地邁步,行至鐵床邊坐下。
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
這已經是孫守義經歷的第三場直播了,F級世界中大多數都是剛進副本的新人,孫守義性格穩重,年紀又偏大,因此從第一次直播開始,就一直扮演著團隊中比較核心的帶頭人。
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肉跳。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
絕大部分人連開啟天賦面板的門檻都觸摸不到,而能夠在初級世界就獲得天賦的更是鳳毛麟角,這樣的人一般來說會成為各大公會競相招攬的對象。“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他開始回憶,從這個看守發聲到銷聲匿跡,總共過去多長時間?
“啊————!!!”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
怪不得當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了。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
他找了個形容詞:“更高級一點的那種呢?”“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但,十分荒唐的。“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
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部消息。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
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
秦非驀地回頭。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秦非搖搖頭:“不要。”
但倒也不必說得這么直白。你倆要只是想一起耍我們玩的話, 能不能直說?
林業用手肘撥開前面幾人,硬是湊到秦非身前:“王明明,你現在準備去做什么?”?怎么看都不太像啊。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她重復著秦非的話,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強調道:
并沒有小孩。
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
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多好的一顆蘋果!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素養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
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作者感言
它的小熊連體衣被弄臟了,現在換上了一件小黃鴨的衣服,衣服的兜帽做成了巨大的鴨子嘴巴形狀,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只鴨子含在嘴里一樣,分外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