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這四個人從第一次進體驗世界時,就被鬼火的獵頭發(fā)掘。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nèi)來。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雖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nèi)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
鬼火差點被氣笑了。
五秒鐘后。
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diào)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可是,這個副本顯然不是那種可以容人咸魚躺的副本。
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yè)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
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zhàn),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
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蕭霄:“……”說得也是。
圣經(jīng)中的魔鬼總是以各種充滿誘惑力的面目示人,哄騙著內(nèi)心不夠堅定的子民,墜向墮落的深淵。
告解廳的門鎖了,他們打不開。在表里世界翻轉(zhuǎn)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
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
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也不是完全排斥他。
“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咯咯。”
秦非:……
“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全軍覆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
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zhuǎn)起來,桌上的水壺發(fā)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
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fā)。
“當玩家做出背棄神明的事情以后,掛墜就會被慢慢填滿。”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
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重重砸在墻面上,發(fā)出令人后槽牙發(fā)酸的彈響。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
曾經(jīng)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jīng)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jīng)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
鞋跟踩落在地面,發(fā)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xiàn)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
林業(yè)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
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頭頂,天光已經(jīng)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zhuǎn)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不過問題不大。”
“像你這樣熟讀圣經(jīng)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
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現(xiàn)皮球的幼兒園玩具儲藏室,從儲藏室裝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顆與其他紅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藍球。
想起F級生活區(qū)內(nèi)的房屋質(zhì)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nèi)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作者感言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