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
這個神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父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
“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尖銳刺耳的電流聲驟然響起,大巴頂端的廣播喇叭中斷斷續續傳出了人聲。
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玩家們都不清楚。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
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任平是因為觸犯規則,所以才被抹殺!“是這樣嗎……”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
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他們這是走了什么狗屎!真的惡心到家了!!!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
秦非在義莊內環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
……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村長嘴角一抽。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
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秦非充耳不聞。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
三途皺起眉頭。畢竟大家同屬于新人,出于好心,雙馬尾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他眨眨眼,關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現在為大家播報本次對抗賽規則。】
場面亂作一團。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
其他玩家也都一樣。
【旅社導游】:好感度:20(導游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交流)但他也不敢反抗。
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
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員:“來,今天我請客,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
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
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現它的存在。
“你們……”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正如他呈現在直播中的表現,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
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更近、更近。
他繼續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顯然,這是個女鬼。
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作者感言
珈蘭副會長雙手按在桌面上,指尖因過于用力的擠壓而變得蒼白, 語氣隱忍卻難掩激動:“‘’你見到的那個人,是什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