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蝴蝶的眼神示意下,四個黑衣傀儡一腳將門踢開,迅速沖了進去!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
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
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咚——”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他突然開口了。可刀疤,卻僅僅憑著一把副本饋贈的匕首,就能夠決定她的生死和尊嚴。
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
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
迷宮里有什么呢?
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
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6號毫不客氣地回望,卻在青年清透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剛才一模一樣的憐憫。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青年面色沉靜,優雅抬手,狠狠甩了右邊僵尸一個大比兜!他喃喃自語。
凌娜和林業,一個女生和一個還未長成的半大少年。
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秦非鼓勵般拍拍孫守義的肩:“來都來了,看看車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吧。”
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呼吸沉重, 心跳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但他甚至顧不上多喘一口氣,只能全心全意地、奮力在一座座石碑間奔跑著。孫守義上前兩步,抬手推動義莊大門:“先進去再說吧。”
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這條回廊在表世界是一條筆直而清晰的走廊,到了里世界卻像是迷宮一樣。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這是什么?女鬼:“……”
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這么里外里一耽擱,5號和7號就回來了。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
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哦哦哦,我懂了,之前醫生的筆記太潦草了,我完全沒看清24號后面那一大段文字。”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
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
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
右邊僵尸點點頭, 又搖搖頭。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通關計劃。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
作者感言
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