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強烈的電流順著肩胛骨傳遞至四肢百骸,蕭霄立刻癱軟著倒了下去,眼睛隱隱有翻白的趨勢。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道。秦非停下腳步。
咚!咚!咚!“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
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假如有一樣東西, 一直在幫助“祂”監視著迷宮中的一切。“救命主播臉頰潮紅的樣子真的好好看,嘿嘿嘿,嘿嘿嘿。”
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今天已經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后的第三個晚上,直播整體進程過半,留給大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耽誤不起。
“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
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
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半晌,他勉強開口:“那個司機……”“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三途問道。
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徐陽舒混進他們當中的目的又是什么?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
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
他盯著前方不遠處。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那、那……”
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
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
斧頭猛然落下。“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定嗎?”
此時此刻,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鬼嬰帽子后面的毛絨球。秦非:“……”五秒鐘后。
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
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阿嚏!”
或許……那一塊塊石碑便是他們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獵物,它們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毀了?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然后轉過頭,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
話音落,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秦非的目光在義莊院中掃視一圈,同樣沒有看見導游遺留下的早餐或其他東西。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副本給發的NPC角色卡不會這么逼真,直接連玩家的任務也把他隔絕在外不讓做了吧?
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
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被19號給砍死了。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
作者感言
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