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里面有聲音。”
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這條路屬于強污染區,一旦走進去就會不停地掉san,如果他的san值在短時間內驟然降低,理論上來說也會產生一些幻覺。”蝴蝶點了點頭。
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系統播報聲響起,蕭霄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告解廳中已經空無一人。
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用先輩煉尸,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租房登記處就在管理中心旁邊,秦非經過時,看見管理中心門口聚集著一小撮人。
污染源半垂著眸子道。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那你不害怕??”秦非反應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
但,那又怎么樣呢?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
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
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無論在單體戰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
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
——就像現在。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
不如相信自己!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
——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
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秦非的后背驀地發冷。
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他們已經三天沒有離開過守陰村了。
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一旁,蕭霄已經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R級對抗副本:狼人社區即將在5秒鐘后正式開啟,請玩家做好準備!】
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靠!
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
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只要在迷宮徹底消解之前,重新讓世界回到穩定的狀態,一切就還來得及。”鬼嬰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便又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其他玩家都沒有看見它。
可現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這顯然惹得黛拉修女十分不悅。
作者感言
沒有具象的聲音與詞匯,但秦非的的確確聽到了,那呼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