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祂算得上柔和的語氣中蘊含了一絲細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為此產生任何心理負擔。”
說罷他當機立斷地按下按鈕。“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厚重到快要凝結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
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
但,油鍋里的那顆頭,顯然屬于玩家。
……“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嘛。秦非:“……”
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他意識到,自己現在大約正身處于蘭姆的記憶之中。
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可以看出,她腦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著事件的合理性。“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
手起刀落。說得也是。
玩家們:“……”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看守們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擊性還不低。
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他大晚上過來干嘛?
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天吶。
“唰!”
王明明家的大門,八成是向里開的。
灶爐前的女人沒有聽清,將蘭姆往一邊驅逐:“走開!別擋路。”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規則并沒有說他只能為玩家懺悔。
“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沒幾個人搭理他。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
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
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蕭霄已經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秦大佬!秦大佬?”秦非叮囑道。
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讀完全部內容,孫守義將指南遞給自己身邊最近的一位玩家,讓大家傳閱。咚!咚!咚!
那就換一種方法。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
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
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但。如今眼前的局面,卻似乎已經超出了大家曾經的預想范疇。
作者感言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為,秦非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