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哈哈大笑。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玩家們從寢室區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50年。
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饒是秦非再如何鎮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過渡區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遠看去十分眼熟。
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
“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完成任務之后呢?”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難道12號有透視眼不成。
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
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
這邊秦非已經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咦?”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
“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
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
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爹又當媽,一個人打兩份工。
戕害、傾軋、殺戮。
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
“實在太好笑了,這個玩家真心一點不像新人,這一波我粉定了!”“啊!!!!”
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
但,緊接著,它的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
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面前的空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
這么里外里一耽擱,5號和7號就回來了。“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
秦非:“……”“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
“挖槽,這什么情況???”祂這樣說道。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
作者感言
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