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6號看來,3號是最容易解決的,也是解決起來最沒有后顧之憂的。“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來的那個人?”“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
50年。這么有意思嗎?戶籍管理中心不像其他分區管理處那樣只工作半天,而是要連軸轉,兩班倒。
屋內的兩個書架上分別擺放著村里的人員信息和旅游資料。
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著呆。
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餐量不算很大,為了避免浪費“主賜予的食物”, 在場的24人都將晚餐吃得一干二凈。
……
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
過度空間的地硬邦邦的,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最后一味材料,人血。
難道12號有透視眼不成。鬼嬰:“?”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
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
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
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蕭霄人都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現在比僵尸的更僵硬。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秦非開門的速度實在太快,3號完全沒能反應過來。
“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
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生了微小的變動。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
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這太不現實了。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
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一聲脆響。青年雙手抱臂,漂亮的臉上笑容誠摯,說出口的話卻異常扎心: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棺材是不用想了,就棺材那一晚上三五點的恢復速度,根本還不夠那兩人掉的。
“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因為它發現自己爬不起來了!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缺德就缺德。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8號曾經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分的玩家。
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作者感言
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