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這里對應的,應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的那條廊道。“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
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因此對于玩家來說, 每一件攜帶進副本的道具都是至關重要的。只要能活命。
這只能說明一點。他分明已經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以他現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果然,談永氣沖沖地一個人越走越遠,不過幾個呼吸的間隔時間后,卻又從眾人的視野另一頭繞了回來。“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這尼瑪,他是有多走背運,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也會被他碰到?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
在這副本里裝新人有什么好處嗎?
但他們從沒見過一個人在絕望之境,竟然會悶頭向前暴走的!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
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憂。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他只是點了點他們:蘭姆又得了什么病?
老板娘看著桌上每個人都吃了一口,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終于滿意地走了。三途神色緊繃。
秦非一攤手:“猜的。”四人一拍即合,向著規則中心城的方向走去。
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好在還有薛驚奇和崔冉,兩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來寬慰的目光。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
……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那就沒必要驚訝了。
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
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
醫醫生的記錄內容詳實細膩,玩家們分析到的或沒分析到的,他全部寫在了里面。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
主播一定就要死了!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這樣的免疫值存在于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玩家身上,真的是合理的嗎?
他忽然覺得。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如果不是時機不允許, 他真的好想雙手合十向上帝道歉啊!這樣當然是不行的。
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緊張!
作者感言
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