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yè)低聲說。其實林業(yè)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fā)生。林業(yè)已經(jīng)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從昨晚12點到現(xiàn)在,亞莉安已經(jīng)工作了整整10個小時,接待了532位新人。
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xiàn)了。
“快跑!”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wù)”三個字該怎么寫。
鬼火:麻蛋!!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不能被抓住!
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在規(guī)則世界中,遵守規(guī)則向來是生存的第一要義。
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shù)道:秦非眨眨眼。
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guī)避危險、混到副本結(jié)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dāng)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nèi),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tài)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jīng)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dāng)中。“對了。”秦非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yīng)該去哪里呢?”
這么高冷嗎?玩家們不明所以。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zhì)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啊——————”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秦非聞言點點頭。
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yīng),表現(xiàn)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guān)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nèi)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D級大廳門口,來來往往的觀眾被那兩個靈體的對話所吸引。
三途掩下眸底的深思,對秦非道:“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yīng)和,像是完全將他當(dāng)成了空氣。“我想,足量的注射應(yīng)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
“什么??”
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shù)。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秦、秦、秦……”
這一次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竟正好趕上了午夜時分。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
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其實他到現(xiàn)在都沒搞明白。
“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但是就算是一句話,以前也經(jīng)常有主播答不上來耶。”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lǐng)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這里應(yīng)該才是正常玩家進門后來到的地方。
作者感言
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