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
根據這句話中隱藏的指向來看,所謂的“糟糕后果”,應該不會是秒死。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
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他是會巫術嗎?!
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三途總是不茍言笑,鬼火其實一直都有點怵她。
光幕中這個正經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臉……臉。”華奇偉使勁搜刮著記憶角落的每一處細節,“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
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林業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鬼……嗎?
蕭霄:“?”
他叫秦非。沙坑邊,其他小朋友已經全都躲了起來。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
但看他們如今的表現,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樣子。告解廳外依舊安靜。“救命啊,好奇死我了。”
“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
秦非沒有妄動。“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
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他剛剛才冒出苗頭的氣焰很快停歇下來。
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可是。
“什么?”
“噓。”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他們要想趕在凌晨之前回去,就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
挑起一個新的話題。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觀眾們都快被秦非這鉆空子的能力給震驚了。
“咔嚓”
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
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這老色鬼。
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剛從副本里出來,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
壓生的觀眾會試圖給主播提供幫助,壓死的觀眾則會竭盡全力給直播間中的玩家們制造阻礙。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什么那種東西是怎么跟主播來這個副本的?”
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24號是副人格之一,在醫生的記錄本中寫到: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秦非:……
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
作者感言
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