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發現,3號剛才所做的一切舉動,都是因為這丫腦子有毛病!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
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
他并不是在夸張,是真的一點都不痛。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
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
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
那屬于纖瘦女性的細細的胳膊,此刻正蘊藏著一種從外表看來完全難以想見的致命爆發力。“……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
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而更令人驚愕的還在后面。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2號為什么突然去追12號, 后來他又是怎么死的?12號能跟大家說說嗎?”1號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血腥、刺激、暴力、兇殘。他怎么又知道了?
反正你沒有尊嚴。“哦……”
等這個主播的視角直接黑掉, 那些小粉絲就蹲在地上哭吧!
什么情況?
“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
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規則挖的坑。
“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以此類推,1號那個偷窺狂會變成如今這副鬼模樣,也是合情合理。
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
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
“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
萬一,他們人一多,還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
秦非沒聽明白:“誰?”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
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靠我真服了,怎么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格外偏愛厚臉皮嗎!”
“徐家老宅是一座無人居住的破舊府宅, 這樣的建筑在守陰村中并不多見,從外觀上看非常具有標志性。”高階靈體撇了撇嘴,道,“我剛才用金幣購買了前幾年的歷史直播記錄, 結果發現,徐家老宅早就被搜爛了。”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這么精準的人數,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
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不對,不對。
他望著秦非,渾濁的眼中寫滿令人讀不懂的情緒。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鬼女的手腕蹲時鮮血淋漓,皮肉撕裂的傷口包裹著白森森的斷骨,看上去十分瘆人。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
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很難看出來嗎?秦非道。
可同樣的,導游離開前留下的那份指南上,也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游客必須要在午夜前回到義莊休息。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
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語調緩慢地開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結束,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從明天起,除集體活動時間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
作者感言
米奇頭手里牽著一個身高剛過他腰線的小姑娘,小姑娘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大,梳著雙馬尾,白白嫩嫩的蘋果臉上泛著兒童獨有的健康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