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的問題了。7個人,距離規(guī)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出現(xiàn)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如果是兇殘的尸鬼,他們就和對方硬剛到底。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jī)。”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反正他年紀(jì)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
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shù)牟貢茸约阂幻I匣卦陟籼茫麃淼搅肆质赜⒒鲄柟韨说哪且豢獭?有靈體望著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閑聊的秦非,高聲贊嘆道。
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所以,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選誰呢?”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rèn)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像是在質(zhì)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
“好——”
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nèi)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
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出什么事了?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
艾拉驀地上前一步:“你說!”“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jù)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
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fù)u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下一秒。
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guān)進(jìn)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
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
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或許當(dāng)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
蕭霄沒有料錯,諸如徐家之流的趕尸匠,為保自家子孫安危,即使已經(jīng)舉家搬遷,家中也一定會留有能夠?qū)Ω督┦奈锲贰?/p>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zhuǎn)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diào)。還有三人則神色謹(jǐn)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徐陽舒才不躲!
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fù)的那一類玩家。不能停!
鬼嬰連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jìn)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我和我的隊友已經(jīng)在物業(yè)找到了社區(qū)內(nèi)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
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進(jìn)去吧,孩子,先進(jìn)行告解,然后神父有話要吩咐你,是關(guān)唱詩班的事。”
這一次,里面還會藏著一個神父嗎?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
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nèi)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作為一個為合格的信徒準(zhǔn)備的完美的臥室,房間的書桌上紙筆具全。與祂有關(guān)的一切。
蕭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王順。秦非猛然瞇起眼。秦非當(dāng)機(jī)立斷,撒腿轉(zhuǎn)身就跑!
絕對不可能存在。
——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現(xiàn)現(xiàn)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yōu)樽约旱目堋?/p>
砰的一聲。
人類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夠產(chǎn)生足矣對抗命運的巨大能量嗎?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
作者感言
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