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
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
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
比如棺材,或是之前導游帶給他們的食物,都有這種功能。“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
秦非半瞇起眼細細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這座寬敞的高臺,此刻竟像是一片死海中唯一的孤島。神父嘆了口氣。
他撞上了什么東西,硬邦邦的,幾乎快要將他的鼻梁擠扁。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
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前方的路已經被堵死,身后是早已亂成一團的村民,和其他氣勢洶洶的僵尸。
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
“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
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秦非伸出手,卻從那女人和蘭姆中間穿了過去。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秦非翻開手中的《馭尸術》。
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所以……
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那,這個24號呢?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
“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說騷話的嘴。
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定。”
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無論如何,圣子都必將降臨。”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
秦非點點頭。
那里寫著:
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
作者感言
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