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污染源都會出現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險區域,或是副本臨近結束的那個節點,玩家們避之唯恐不及。也更好忽悠。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
事實上,別說拿到積分,玩家們根本連獲取積分的途徑都不清楚。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蕭霄補充:“這輛車上基本都是新人。”這不難看出來。他魂都快嚇沒了。
“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
最重要的一點。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
秦非面不改色,微笑著回答:“我只是比較愛看柯南。”
“但在矛盾激化后,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
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就像鬼女曾經對秦非所說的那樣: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
副本人數眾多的好處,在這個時候便顯現了出來。那些人剛開始發瘋時,他還以外是副本環境出了什么問題。
可是……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
什么……
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
身后,黃袍鬼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
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后果自負”四個字被橫線劃掉了,改為了“可前往黛拉修女處補辦”。“他……”有新玩家被王順的模樣嚇到,求助般望向距離他最近的老玩家。
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
2分鐘;少年用最后一點點力氣吸著鼻子,他覺得,這一次他大概是抗不過去了。
“剛才我就想說,那家伙剛出鍋的丸子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燙。”蕭霄一臉呆滯。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
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
神父支支吾吾,看起來不太想回答。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但那兩人并不太領這份情。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
一切溫柔又詭異。“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
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說實話,三途并不知道他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
安安老師的眼睛瞬間雪亮!
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它們怎么跑得這么快!”林業叫苦不迭,他手里拿著符,可卻根本近不了僵尸的身,對方的動作太過靈活,他全然不是它的對手。
作者感言
秦非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