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小門外的草叢里，四人愣怔了一瞬，很快回過神來。——至于看不見這棟樓什么的。這是秦非當時對蕭霄說的話。

光幕前一片嘩然。玩家們前行速度卻越來越緩慢。

而坡上的人也終于顯露出身形。秦非甚至感到，自己那一小塊皮膚正在輕輕顫栗。而應或反應則比秦非還要劇烈。

他忽然張嘴大笑了起來。菲菲公主十分苦中作樂地想。秦非問完后耐心地站在原地，過了十幾秒鐘，房間果然給出了回應。

走廊外。呂心忍不住又問了一遍：噠噠。

聞人；“……”說是協議，卻只空有這么一個協議名，底下連半個多余的字都沒有了，只剩一行簽名欄。副本提示毫無預兆地響起，秦非下降的速度越來越緩。

玩家們從雪山小屋中找到正確的地圖，得到新的任務后沿地圖指引出發。

但他現在也沒心情去管這些了！聞人黎明十分不解：“好端端的，你為什么要去撬地磚？”

“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污染源現在的腦袋一片空白，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想不起來。

就像網絡游戲里的裝備一樣，只要伸手點按，就會更換在他的身上。船工NPC一腳踹開操作間的門，木門砸在墻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孔思明：“這就是那幾張相片的來由。”

光幕那端，無數雙眼睛正目光灼灼地盯著畫面中的人。

“算了。”她擺了擺手，回頭看向身后，那不知通往何處的漆黑管道。

獾眉心緊鎖。錢這種東西，對于玩家來說，就和狗屁也差不多。

這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計謀, 活人入水必將瞬間被灰蛾啃食成白骨，但假如有更新鮮的血氣在湖泊另一側作餌, 前往湖中心探索的玩家或許真能得到足夠的喘息空間。……彈幕里的玩家倒是很開心。

聞人黎明第一個下落到地面，卻連放腳的位置都找不到。躺在床上那幾人立即朝門口方向望了過去。

鬼火還記得他問的第一個老太太，就是這樣回答他的。他盯著冰面看了半天：“如果提前做好一切準備, 要讓一個人安全地潛入湖下兩米察看再安全返回，起碼需要……”

作為一只存活了百年的老僵尸，以右邊僵尸的道行，絕不是一個巴掌可以解決的。那聲音充斥著驚慌，似乎是彌羊在喊：“小秦！！！”

他給了彌羊一個古怪到難以描述的眼神，捂著額頭，腳步飛快地走了。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黑暗中行進過半的倒計時瞬間化為齏粉。他們這次突發奇想去市場接任務, 本來就是為了給受傷滯留在副本外的隊友攢積分，換傷藥和治療倉。

聽見呂心道謝，崔冉臉頰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下樓的腳步也顯得愈發輕快起來。為首那個工作人員中舉起手中的桶，示意一切準備就緒。

頓時血流如注。林業慌忙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之前被他收起來的祭壇碎片。

“這。”刁明咬牙切齒，“通關條件怎么越變越難了？？”

對于高階玩家來說，這不是多么困難的事，玩家們很快集合完畢。他停下腳步，仰頭看著面前的招牌。沒有墻壁，也沒有地板，從雪里挖出來，挖得坑坑洼洼，活像是直接用手刨出來的。

“社區里忽然出現這么多鬼怪，一定是因為剛才我們觸發的那個任務！”他抬眼，注視著對面二人的眼睛，暖黃的光暈流淌在他清澈的瞳孔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柔軟而溫馴：那是一座十分低矮的建筑，隨著它的出現，原本空蕩蕩的草坪中多出不少塑料瓶和舊紙板。

按照之前的排班，秦非本該在四點半被叫醒出去值崗。

船工從懷中掏出鑰匙，打開了鐵牢的門。“只要我收斂好自己的氣息，即使系統意識到我的存在，也不會將我與污染源聯系起來。”

在餐臺和圓桌以外的空余位置，還有更多的人類，大家穿著精致華美的宴會禮服，兩兩一組跳著舞，或聚在一起，手持酒杯高談闊論。可是，要當著當事人的面做這樣的事，又實在讓人心理壓力頗大。秦非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和真人相同的，帶著微熱的呼吸。

為了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三途走進休息室，把里面還在呼呼大睡的五個玩家全部叫醒喊了過來。

或許，他們很快就能離開這座山了。

眼見這靈體說得信誓旦旦，其他不明真相的觀眾竟也真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