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出于某種移情心理,林業之后每天都去幫阿姨干活,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進副本之前。
你看我像是敢碰這玩意的樣子嗎???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那是一雙雙巨大而瘆人的血紅色眼睛,飛快地浮現在地面上、墻面上、道路兩旁的枝干上……
徐陽舒肯定不對勁。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
黃袍鬼大約每隔十五分鐘便會現身一次,一見到秦非就追個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
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副本更加要緊?毫無疑問,現在的局面是每個人都不愿意看到的。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
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就有研究生學歷。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態的。
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猜一猜第一個進攻的會是哪一只?我壓西南面的那一只!”
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從抬手到結束……3秒07!破紀錄了吧??”
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完全沒有地方可躲。
“我想,你的身份應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但薛驚奇就像是渾然未覺,一直笑瞇瞇地走在隊伍中間。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為什么?
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
那個靈體抖了一下,小聲道:“這對夫妻……愛看懲罰本的觀眾,很多都知道他們。”
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顫。
……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
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和蕭霄出言打斷。“嘔嘔!!”
他們還能說話,還有思想,還知道自己是誰。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那是……“老是喝酒?”
“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19號讓我來問問你。”
24號是個NPC,這一點不僅秦非,許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來了。“真的是絕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癟的樣子。”
秦非:我敲敲敲敲敲……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
“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頭頂,系閃爍的統時提示仍未停歇。片刻過后,重回原地。
……
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
作者感言
和秦非這種被系統抓來當障眼法的玩家不同,他是真正的天選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