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太夸張啦。”
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蕭霄被嚇了個半死?!凹垪l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
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
“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
他可不是那么不要臉的人。凌娜的注意力都在相片上,全然沒有意識到不遠處,npc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她身上。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
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
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
現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當6號發現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他近距離查看了一下0號的傷勢,見事實果然如0號所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到現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和教堂中間的門。
那究竟是什么?
下午時他曾特別留意過,自從14號玩家回到臥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嬰也全都回到了臥室休息。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
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贝笃瑖姙R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
……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也該談到正事了吧。
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
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
那邊神父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十字架,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
近了!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
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
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
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修女站在那里,像個監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雖然那幾個玩家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完成鬼女給的任務,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確找到了最正確的通關流程?!?/p>
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無論如何后面的內容,那條彈幕沒有說完。——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
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徐陽舒認命,回憶起早晨的經歷來:“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p>
難道不應該已經被他哄騙得心潮澎湃,隨時準備起飛了嗎!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
【任務提示:糟糕!安安老師的哨子掉到沙坑里啦!來和老師打個賭吧,看看好運氣的小朋友,能否猜中哨子丟在了哪個沙堆里?】再說,在這陰氣森森的鬼村,身邊有幾個活人在,還是很能給人安全感的。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
【死去多時的鬼嬰:好感度40%(鬼嬰十分喜歡你!繼續保持這段友誼吧,或許,它會主動為你提供一些線索)】
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作者感言
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