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真的是絕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癟的樣子。”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
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秦非點了點頭。
剛抬起腳,又忍不住放了下來。
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他繼續詢問艾拉:“醫生在哪里?”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
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
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所有的路都有終點。
秦非:“……”
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
“尸體不見了!”
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他只能自己去查。
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秦非眨眨眼,覺得這個系統真是有點做作。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就像鬼女曾經對秦非所說的那樣:“就像是填空題一樣,任何內容都可以填入其中。”
“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
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感,一起看向秦非。那隨便看看不就好了!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
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為了保證兩人始終同行不分開,孫守義在前, 徐陽舒在后,兩人左手握著左手、右手握著右手,像幼兒園小朋友玩開火車那樣站作了一列。你看,他不是已經穿上一身神父的衣袍、與副本中的npc打成一片了嗎!“有命拿積分,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束。”
煉活尸共需耗時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至于他們做了什么?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徐家的馭鬼術肯定是這個副本的重要線索。
但那也和現在不一樣。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
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但副本結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
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黃袍老頭給我追啊!死命追!!”在危機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
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
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