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為何,看多了薛驚奇笑瞇瞇的模樣后,宋天便總覺得他有些危險。
創世號游輪上的一切設備都很嶄新,墻面、地板無一不精美,干凈又整潔。
彌羊的兩只眼睛就像是被人擠了兩管膠水一樣,視線牢牢黏在秦非身上。三途沉吟片刻,說出了自己的推論。不能在雪山中呼喊名字與密林互有關聯。
秦非瞇起眼睛,努力適應著愈加幽暗的環境。
說話的男玩家名叫丁立,20來歲模樣,臉上架著厚厚的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像理工大圖書館內隨處可見的男同學。
他的語氣十分篤定。彌羊的臉色古怪起來,他怎么知道?隔著薄薄一層眼皮,有一道閃亮的光芒忽然晃動了一下。
“你們聽。”就在陶征介紹道具時,幾人身后,秦非已經不知從哪處垃圾堆里撿了個硬度適中的銅絲。
銅鏡是由祭壇打碎后的碎片拼湊而成的,因此,那些祭壇同樣也是開啟封印之海鑰匙的一部分。而在一間間難度格外高的游戲房間里,秦非所在的游戲房似乎成為了一個異類。
就是……瓦倫老頭差點笑了。咔嚓。
“嗯???”鬼火使勁搖頭,“為什么???”在一片漆黑當中,有一抹白色一閃而逝。
“我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A級玩家吧?!崩匣⒌恼Z氣十分篤定,“你們在走廊上閑庭信步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視線接觸到地面的瞬間,卻忽然眼前一亮。“而且,既然雪山可以復制出一具和我一模一樣的尸體,大概也可以復制出和你們一樣的吧。”秦非將手機放回隨身空間里。應或的粉絲則在光幕那頭捶胸頓足:
可他們從登山社包里拿出的指南針能夠正常使用。這可真有意思啊!
那熱情到過度、令人有些不適的笑容,簡直和哈德賽先生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只要他頂好王明明的身份,客廳里那兩口子就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他不利的事。
比起被抽耳刮子,他還是覺得被踹屁股更有尊嚴一些!“別——”最終, 祂選擇了另一個話題:“你是不是還不清楚, 自己為何會來到這里?”
或者,還有最后一種可能,那就是在彩球的原主人死去后,彩球才能易主?!胺品?,剛才彌羊大佬是在讓你去和NPC交流嗎?”
彌羊和林業蕭霄都選擇了進入高級區挑戰,現在,50余名玩家分散在走廊兩側,正靜待豬人哈德賽公布這里的游戲規則。很可惜。應或轉變為死者陣營后,屬性面板底部就多出了幾行小字,應或越發確信了自己的結論,一口牙咬得咯吱響:“這一切都是副本的陰謀,副本,真是好陰險!”
他的右手正向上拋著什么東西,仔細看去,是一顆紅色的心型寶石。邪神好慘。任由誰面臨生死攸關的時刻,都會無法平息心情。
刁明轉身飛快從帳篷中沖了出來,在他的背后,一個形狀奇異的怪物緊隨而出。秦非在爐子旁邊坐著煮湯, 身旁圍了一堆人,彌羊始終沒找到機會和他說話,只好憋憋屈屈地把疑惑吞回了肚子里。
他現在還不太能掌控自己的身體,站不起來,只能一手翻找著自己身上的口袋,另一只手在身體四面隨意摸索著。
這一隊人里除了刁明,剩下七個都又靠譜又能打。
秦非的視線緩緩從房間內各處掃過。觀眾們議論紛紛。
前面有一臺絞肉機。
陶征很有自知之明,他在小黑屋里被關了一整天,對外面的形式沒有半分了解。他斟酌著詞匯:秦非瞟了一眼電視機,里面正在呲啦呲啦地放著雪花。
或者,還有最后一種可能,那就是在彩球的原主人死去后,彩球才能易主。
連掙扎一下的余地都不曾得到。
這是彌羊最沒有參與感的一場游戲。
但偏偏就是秦非。
那聲音充斥著驚慌,似乎是彌羊在喊:“小秦?。。 边@些人是不是有病啊, 他們又沒說他們老婆比黑羽創始人牛逼!
而路口左側,那隔著重重墻壁將秦非盯上的玩家,也終于露了面。那個什么鬼營地,說白了,其實也都是他們推測出來的。
作者感言
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現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