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說他們了。”饒是身旁有三五個玩家一起勸他,他依舊鐵了心似的和崔冉一起進了樓里。
系統沒有時間多做耽擱,因此只能將狼人社區規劃為最特殊、制作時間也最短的R級副本。孔思明的身體顫抖著,他雖然在說話,可眼睛卻沒有看向屋內任何一個人, 而是直勾勾盯著空氣。還有,誰準許你把屬性面板里的結算條目說成是“小票”的??
其中有一個還發出了幼稚而機械的電子音:“對不起啊哥,是我太脆弱,給大家添麻煩了。”彌羊的表情一整個扭曲。
聞人黎明下意識回過頭去看秦非,卻見對方正低頭,半握著拳,望著自己彎曲的指節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與此同時,手指上的黑晶戒忽地一燙,熱意轉瞬即逝。就在這一瞬間,突然,船工感到一股極其尖銳的刺痛從后脖頸處傳來。秦非忽然有一種怪異的預感,他覺得自己在王明明家里,甚至不需要遵守那些規則。
銅鏡很快被復原完整。
一旦被它吞噬,要想出來,只怕難上加難。眾人雖未明言,卻詭異地達成了結盟,而黎明小隊隊員們剛正不阿的性格,又為這份協議增添了一道雙重保障。即使只是碎片,所能造成的污染依舊難以估量揣摩。
在那鬼影徹底消失的前一秒,秦非聽見空氣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白發青年在下山過程中選擇了跟在秦非這支隊伍一側,與他們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因為操作間的門緊閉著。
那么紅房子和紅色的門,就是最最表層的線索。秦非:“?”
烏蒙和騶虎正坐在門邊守夜。“我們走的方向沒有錯,和地圖上所指的一模一樣。”像秦非這樣不做任何隔離,用一雙手捧著,還連續不斷看了那么久上面的文字,簡直不能想象。
眾人身后,密林像是融化的冰,消失在茫茫雪原中,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陸立人遞交球筐的動作就是他們動手的信號,四人視線交錯,動作整齊劃一地出了手。“你發什么瘋!”
“嗯。”秦非默不作聲地將腿挪遠了些。彌羊低聲咒罵:“草!怎么是這個家伙。”
秦非不知道他在水下沉了多久。
“禁止浪費食物!”……
林業在一堆舊報紙中找到了余阿婆這幾年來在社區內做的好事:孔思明整個人就像是忽然被人按下啟動鍵,眼中驀然涌現出情緒波動。
密林的污染對他來說無限趨近于無,他的耳中雖然同樣能夠聽見一聲聲呼喚,卻可以完全做到充耳不聞。“可能隨NPC特性產生隨機畸變”。整整一小時里, 他一直在街道上閑逛,行事漫無目的,叫人完全看不懂他想要做些什么。
彌羊:“?”未知永遠比既定的恐懼更加令人不安。
為什么每次他進副本都能抽中一些莫名其妙又難度超高的隱藏身份卡啊。那橢圓中帶著些許凹陷的曲線——
“你看,前面的人能看地圖引路,后面的人負責斷后觀察地形,就只有你。”
前進的隊伍發生了小幅度的騷亂,蕭霄趴在管道口中,睜大眼睛向下看,緊張到心臟快要從口腔中跳出來。
燈光閃爍、顏色變化、材質毀壞、柔韌度扭曲、出現特殊涂鴉,■■■■。
那只貓,反應速度也太快,而且太狡猾了吧!!“等一下。”傀儡代替了蝴蝶發話。“你們覺不覺得,那個小秦有點問題?”
他忙著逃命和打架, 懶得說話, 萬一岔氣了怎么辦?
四肢仿佛被某種無形的東西糾纏住,空間在瞬間壓縮反轉。
然后便見鬼火張開雙臂, 像老鷹護小雞一樣將另外四人護在身后,圓溜溜的眼睛里寫滿警惕,望著秦非:“等一下,等一下,誰知道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彌羊皺眉:“這人有點邪性,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預知系的,反正盡量別得罪他。”開膛手杰克將身上的幾十瓶精神補充劑全部灌進了肚子里,舌頭和整個口腔都在發麻,但精神值卻始終沒有超過70。
伴隨而來的,還有數道驚聲慘叫!聞人黎明被罵了,也只好苦哈哈地笑。結果他還是高估了房間的水準。
這次輪到林業笑場了:“噗呲。”蕭霄先一步越過管道口爬了過去,然后是彌羊。
秦非從隨身空間中弄出一根鐵絲,三下五除二,咔噠一聲,門應聲而開。“我是小秦的狗!!”
秦非這樣說一半藏一半的話成功讓應或誤會了,他將秦非的話理解成了“刁明當時就在密林邊緣,一直和你們在一起,沒跑到什么特別的地方去過”。
他很激動, 聲音有些尖利, 秦非將手機遞給孔思明,他接過后在相冊中翻翻找找,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曾經留意過的那張老照片上。可一想到丁立說的,他們最多只剩下兩天,眾人的心情就不由得焦灼起來。
作者感言
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