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祭還沒開始,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它交流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烈。
秦非抬起頭來。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
“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來。
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蕭霄:“????”他不是認對了嗎!
神父:“……”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他有什么臉來安慰她!
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
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畢竟,他現在可是導游的知心好友,想來對方不會拒絕他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
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
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秦非眨了眨眼。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盯上?
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玩家們似有所悟。
他會死吧?
“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他們說的是鬼嬰。“快跑!”又是一扇紅色的門。
她牙關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在那幾乎只是眨眼間的短暫時間內,甚至已經有靈體選擇了切出12號的直播視角,轉而看起了8號。
……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
忙音聲響徹整節車廂。“早餐店門口有規則嗎?”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
宋天完成了幼兒園里的任務,卻因為一時疏忽沒有將重要的線索帶回,這讓薛驚奇十分懊惱,覺得錯過了一個能夠揭秘隱藏任務的機會。三途心亂如麻。神父急迫地開口。
“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反正不會有好事。
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
作者感言
“十個人湊不夠,你們隊八個人,再加一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