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嬰院這個副本,和上次的守陰村實在大相徑庭。
鬼火道:“姐,怎么說?”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
繼而被污染影響,失去理智。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他繼續在紙上勾畫著。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
斧頭猛然落下。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后腦勺重重磕在墻上,強烈的痛感終于令npc緩過神來。
“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追逐倒計時:10分鐘】
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
也許他這次這么做,純粹就是為了好玩。
過度空間的地硬邦邦的,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什么??
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
“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蕭霄人都傻了。
這時24個人格已經全部誕生。
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
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
污染源。
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此時此刻,玩家和NPC之間的區別就顯現了出來。
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
這種感覺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傷后的感覺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們就像是游戲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統角色,如同一個個提線木偶般,被系統強行施加的外力影響著。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似的。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副本,恐怕是不太好過了。
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
“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12號固然不一定值得相信,可6號更加令人惡心。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那可是污染源啊!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它想做什么?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
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分工明確,井然有序。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
作者感言
秦非的粉絲十分驕傲地揚了揚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