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12點到現在,亞莉安已經工作了整整10個小時,接待了532位新人。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唰!”
“就是他!修女,就是他!”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
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
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鬼火的頭皮都要炸開了。
“砰!!”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畫筆,追隨著兩人的動作,一點點將所有殘缺填滿。
“眼睛!眼睛!”
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
“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
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自從一聲“砰”的巨響之后,告解廳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
“我來就行。”
“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
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林業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非幾人穿過那條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
……還好。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王明明的爸爸:“沒關系,那就不買了。”
“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
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林業倏地抬起頭。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蕭霄未作懷疑,轉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
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她完全沒有多想,一邊翻找著什么一邊隨口答道:“您嗎?您是和蘭姆一起來的教堂呀,你忘了?”“撒旦:你的心像石頭!!”
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蘭姆該不會擁有一個和灰姑娘性轉版一樣的童年吧?
“這小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呢。”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
“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
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
蕭霄鎮定下來。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幾人心中瞬間浮現出了這兩個字。
退一萬步說, 就算宋天不見完全是他本人作妖惹出來的禍, 但崔冉想要刻意隱瞞這個消息的舉措,本身就已經足夠惹人懷疑了。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他當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作者感言
直到背后的鬼怪們徹底消散在夜色當中,再不見分毫動靜,已經奔跑得胸腔發疼的玩家們這才稍微停下來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