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僵尸與秦非僵持片刻,最終選擇了退讓。秦非掀起眼皮看向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沒什么神采。
那《馭鬼術(shù)》豈不是手到擒來!老頭離開物業(yè)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jīng)歷了什么,現(xiàn)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穩(wěn)住!再撐一會兒!
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jié)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
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guī)磉@里有什么目的??”
秦非若有所思。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觀眾們激烈地討論著。“發(fā)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木質(zhì)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fā)出輕輕的響聲。
“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
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咳咳咳。”秦非揮手驅(qū)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
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
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zhì)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茶水的溫度合適嗎?”
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一旁的書桌上。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
他黑著臉搖了搖頭。
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
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行行行。”鬼女已經(jīng)發(fā)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
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大巴車的廣播里提到過,要“聽導(dǎo)游的話”。
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可是,刀疤。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
“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nèi)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
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
要遵守民風(fēng)民俗。
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他有什么臉來安慰她!
難道他們也要……嗎?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yè),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但要讓他獻上自己的臉,他也著實是不太情愿。
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秦非揚眉,著實感到十分費解。
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jié)束了!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yīng)。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shù)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
“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fā)生了爭執(zhí)?”側(cè)門鑰匙這東西,當(dāng)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但三途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作者感言
天井除去正對著的大門,和背對著的祭堂,左右兩邊還各連接著一條廊道,可以通往祠堂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