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味品和油都應有盡有。
“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他的直播間人數方才發生了小規模的波動,應該是有一小波人切視角,跑去外面瞧熱鬧了。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他面前那人像是發了狠勁,不要命似的,不停用板磚向他招呼過來。貼完符咒,玩家們還需要再用朱砂點按在自己的前后心口、眉間、左右手心、左右腳心。
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
“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 亞莉安小姐。”他說。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
“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向的小男孩。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統統無效。“8號囚室。”
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他面對的也是一個副本里的NPC。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
血腥瑪麗。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
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
“沒人覺得這個主播長得很好看嗎?他皺著眉頭抿嘴的樣子我真的一整個愛住。”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
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尸體嗎?
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多么美妙!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
“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
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
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他們都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將這二者聯系起來。
但很快,這口還沒有徹底松出去的氣就變成了一團硬邦邦的堵塞物,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
而現在,距離追逐戰結束已經過去近半小時時間。林業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現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他的左邊眼皮向下半垂著,像是受了傷,又像是在探看著什么東西。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
作者感言
“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