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則。“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

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等到那時，玩家就可以根據規則6，對新出現的角色進行攻擊。因為第三條規則的誤導，進入迷宮的人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發現他們想要尋找的秘密。這份指南上不少內容都可謂前言不搭后語，看得人大為頭疼。

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

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到手的獵物竟然飛了！不遠處的尸鬼發出憤怒的嚎叫。

但這個時候，事態其實還是可控的。直播結束了，而他們還活著！“那倒也不是。”說話的靈體賣了個關子，“你自己看吧，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你就明白了。”

11號的嘴閉上又張開：“……好像，確實看到了。”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

秦非望向布告臺右側的另一扇木門。

林業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

“她說，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

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出的。……被一堆人穿胸而過。“再說主播又不像我們一樣能切視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么事。”

修女點點頭：“嗯，就只有這些了，要是再來一些新的老鼠，我可真是吃不消。”

她說話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說出口的內容卻令蕭霄驟然一喜。

“……真的假的？”神父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在欄目瘦弱的胳膊上。“系統在看在規則里已經提示過我們，狼人社區的背后是存在著秘密的。”

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

鬼火默默退后，臉部肌肉閃過一絲奇異的扭曲。

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亞莉安不是黃牛或獵頭那樣獲得了系統職業稱號的玩家，而是徹頭徹尾的npc，不需要換積分下副本。

他的神態看起來并不輕松。

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單從神父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哪是什么能夠幫助人贖罪的神的使徒？

“唔……就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是什么吧。”

……不是吧。

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事實證明，游戲規則沒有這么復雜。

在他們進入紅門的那段時間里。

兒子，再見。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

她回避了崔冉的問話，選擇了閉口不談。

“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如此這般，就能成功地用鈴鐺聲和口訣驅使僵尸自己動起來。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