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上前兩步,抬手推動義莊大門:“先進去再說吧。”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
“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這膽量,他著實自愧不如。
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沒戲了。
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可現在,他哪里還顧得上這些。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在他花費15個積分在系統商城中購買它時,他的確并沒有想到,它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發揮如此巨大的作用。
“???”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這小孩現在一個人出行,也不知道會遇到些什么。
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這顯然惹得黛拉修女十分不悅。而亂葬崗里的尸體也都爬了出來,白骨噬血,在村中大開殺戒。近了!
“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蕭霄怔怔出神。
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上一次在里世界時,黛拉修女的表現讓6號明白了一個事實: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
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
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3號的罪孽是懶惰。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
“……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
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三人正在商業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
“我等你很久了。”
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砰!”最最主要的是,當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
蕭霄愣了一下:“蛤?”“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
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
秦非:“因為我有病。”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吧。”
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
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比如現在,秦非就完全無法通過自己屬性面板上數值的波動來判斷副本是否出現了異常變化。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
七月盛夏,頭頂的太陽大得要命,像是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他發現了盲點!”“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宋天也很難相信,見鬼、抓鬼,會是這么容易的事情。昨天晚飯時村長曾提到過,昨天是七月初七。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
作者感言
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