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咔嚓!”
祂算得上柔和的語氣中蘊含了一絲細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為此產生任何心理負擔。”
或許正是因為它覺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氣息。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阿嚏!”
再說。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
秦非心下稍定。“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
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
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秦非:“……”
現在這么多玩家組著隊跑來幼兒園,想必是里面有什么足夠吸引到他們的東西。這一次觀眾們終于開了眼。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沒有人想聽了。
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
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
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
摸清了祠堂的地形,秦非逃跑起來要比第一次順暢許多,但雙方體型差實在太過龐大,人怎么可能跑得贏飛機坦克呢?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
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那跟讓她們直接帶玩家通關有什么區別!都屬于是異想天開那個范疇的事。
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
“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
華奇偉不明白那腳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任何系統的提示音。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
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雖然系統的聲音接連響起,但事實上,結算空間內連個播音喇叭都看不見。
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這幾年間,教廷和政府之間的博弈終于到了尾聲。
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污染源。
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有人清理了現場。
秦非點點頭。
……
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外面傳來修女的聲音,在晚餐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
醫生的目光從秦妃的頭頂一路掃到腳踝,似乎是在心底評估,眼前這個青年是否有可能通過迷宮的考核。
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嗯吶。”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
作者感言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