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練時的最高紀錄。
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
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
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
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
秦非心下微凜。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
提示中沒有說怎樣才能讓道具可以使用,秦非想了想, 將道具塞回了褲兜里。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怎么說?”蕭霄眼巴巴地道。
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
蕭霄是誰?
這是蕭霄今晚遇見的第一樁倒霉事。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點全部抵消。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之后怎么樣,還得看他繼續發揮。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那兩人一點竟反應也沒有,就像是兩具尚且溫熱的尸體,模樣嚇人極了。
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
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顯然,這同樣也是系統迫使玩家們深入劇情的一種手段。華奇偉喉間涌起些許血腥味,他驀地瞪大雙眼,瞪到眼眶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
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
撒旦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12號,這個該死的漂亮青年,實在是他見過最討厭的家伙了!
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
但她起碼明白了一點。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鬼女也正觀察著他。孫守義眉頭緊皺,將快要癱倒在地的徐陽舒一把撈住:“怎么回事?”
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則是一條假規則嗎?秦非詫異地眨眨眼。
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眼看便是絕境。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
因此秦非決定,下午繼續出去轉轉。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刷啦!”
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滴答。”
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生。
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作者感言
鬼火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