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為什么不去?”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
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最終還是程松發了話,他示意刀疤上前:“你去看一眼。”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
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前行的隊伍很安靜。一般來說,主播在直播中查看屬性面板的動作是十分明顯的。
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三途皺起眉頭。
只是,良久。
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像秦非這種就算被怪物在屁股后面追著跑,依舊還能在腦內冷靜規劃逃亡路線的人,是不可能共情他們這種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夜里睡不著覺的高敏分子的!“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但在現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
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四人踏上臺階。
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怎么連一秒鐘的反應時間都不給人的,這個系統也太急性子了吧。
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新直播來得好快,這才多少天?沒見過這么敬業的。”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蕭霄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
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
但。秦非將信將疑。覺得他似乎什么都能夠辦到,他永遠能夠絕處逢生,絕不會讓任何人失望。
亞莉安十分惡毒地想。
蕭霄凝眸打量,片刻后蹙起眉頭。
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但也僅此而已。
“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鬼火被背后逼近的電鋸聲驚到,在門口吱哇亂叫。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
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30秒后,去世完畢。
在這個所有NPC都奇奇怪怪的副本里,醫生的正常更顯得尤為難能可貴。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
可是……“???”
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
片刻過后,重回原地。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無需任何多余的動作,僅僅雙手起落之間,秦非躲藏的辦公室便已是支離破碎。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根本沒有挑選順序的機會,所有人都被那兩個修女看得死死的,而NPC們才剛出場,也不會有人膽大到在這個時候觸怒她們。玩家們不動,導游也一動不動,站在門邊不斷重復著剛才那句話。
作者感言
鬼火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