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鬼手被鬼女激怒了, 張牙舞爪地猛然前沖, 一把抓住了鬼女左手的手腕。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昨天找不到,今天當然也找不到。
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打電話這種事會給副本劇情帶來怎樣的轉變,誰都說不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程松也不想冒這個險。“如果玩家秦非對本次系統故障處理結果有意見,系統將為您提供第二處理辦法:將非法帶離的NPC遣送回副本內部。”
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當然是有的。
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蕭霄:“……”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
“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是這樣嗎?
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但在現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眼冒金星。
四人踏上臺階。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著像是第一次見。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
催眠?秦非點點頭。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
【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青年站在告解廳內,頎長的身姿秀挺,他的神色恭謹謙和,雙手交叉握拳放于胸前。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
蕭霄人都傻了。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覺得他似乎什么都能夠辦到,他永遠能夠絕處逢生,絕不會讓任何人失望。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
支線獎勵!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
剛抬起腳,又忍不住放了下來。
但也僅此而已。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系統對他的態度,會讓秦非有一種自己被針對了的感覺。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
說著他起身就要走。活了那么長時間,它就從來沒有見過嘴這么欠的人!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
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
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
這一舉動直接震驚了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E級主播數量多如牛毛,調度大廳每天都擁擠到人爆滿,就這樣,他居然還能和結了梁子的人隨機到同一個副本里???
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有人跌跌撞撞地摸索,也有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多么有趣的計劃!
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看著棺材內一秒入睡的青年,孫守義嘴角抽搐。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作者感言
鬼火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