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高階大佬,操作實在一流!規則一:游戲區由一條主干道和豎條分支通道組成,主干道上鋪有紅色地毯,分支通道上鋪有藍色地毯。明明腳印就在他腳下,可眼睛卻像是被什么東西遮住了似的,白茫茫一片。
“那是復眼赤蛾翅膀上的花紋。”秦非半闔著眼。將一伙想要占他們便宜的壞東西反手弄死,是件多么令人身心愉悅的事啊!秦非起眼睛望著那光幕:“這是狼人社區的平面圖。”
想了想,仍舊覺得不夠,干脆伸手抓起一把雪,搓成一個棉實緊致的雪球,塞入口中。如今這份憧憬被秦非打破,他頓時垂頭喪氣,好像耷拉著腦袋的大狗,一步一步,拖著腳,在雪中留下一長串腳印。
“……靠!”他甚至對著空氣中那個看不見的鏡頭輕輕笑了笑,十分沒有良心地吐槽:
這場隱秘的追逐,說起來,大約是從20分鐘前開始的。青年身形靈巧,像條魚一樣游曳在人群的縫隙中,時不時暗中下黑手,一肘子拐開旁人,在人家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一溜煙竄沒了影,只留一地叫罵。秦非半垂著眼,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和善,眸光卻沒什么溫度:“有話快說。”
現在卻覺得格外可愛。
“你叫什么名字?”秦非以一個十分通用的問題作為了開場白。
直到游戲結束之前,老鼠一直跪坐在棋盤桌邊,就是為了遮住他身后那條過于顯眼的老鼠尾巴。它們的目標極其明確,只盯著谷梁一個人,對其他玩家視若無睹。光從外觀上來看根本無法分辨。
這是應或第三次看見雪怪。
這名玩家并不在旅客團隊里,林業此前從未見過。
門口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慌里慌張向里擠。
“彌羊先生。”幾分鐘前,任務剛開始的時候,18樓左右兩側家家戶戶都還房門緊閉。
剛才還近在眼前的密林,此時已經被遠遠甩在了身后,那些張牙舞爪的樹木被夜色模糊,幾乎融進了雪地里,密林深處,有猩紅如血色般的光芒一閃而逝。他輕車熟路地走小道沖進員工休息室,進休息室需要刷卡,亞莉安上次給過他一張,儼然一副歡迎他常來的架勢,秦非自然不會客氣。
但在副本世界里,這種奇奇怪怪的玩家多了去了,也許他有什么能夠隱藏面貌的特殊能力或道具。事實上, 高階玩家中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對個人展示賽感興趣。
“你們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嗎?”
同行的玩家冒出一腦袋問號。在雞人發罐頭的時候,秦非的視線迅速掃過他手中的推車。舉高,抬至眼前。
林業從后面探上半個腦袋來問:“他們是玩家還是NPC?”不,都不是。不遠處,開膛手杰克還在半死不活地朝這邊爬。
這才在沖動之下做出了蠢事。這個不長眼的怎么偏偏盯上了小秦?彌羊:淦!
假如此刻有人手持相機,甚至可以拍攝出一張足以刊登在國家地理雜志封面上的風景攝影大作。昨天林業向炒肝店老板娘打聽早餐鋪的消息時,老板娘說過,那兩口子和小區里的很多人都有矛盾。除了秦非和岑叁鴉還能泰然自若,剩下四個人都像鵪鶉一樣,一句話也不敢說,快步向村內走去。
“怎么就只有一個蓋子,壇子呢??”鬼火難以置信地失聲問道。莫名給人一種非常可靠的感覺。上電梯,掏出鑰匙,開門。
伴隨著“啪嗒”一聲輕響,垃圾站內部的環境展露在玩家們眼前。聽到彌羊這樣說,岑叁鴉一秒之內原地起立。
“嘶。”彌羊盯著那四個圈,臉色不大好看。大家圍著谷梁,有人喂藥,有人止血,七手八腳地抬著他往另一邊走。“他你都不知道?最近很活躍的新人,沖榜速度特別快!”
秦非剛好找到了機會詢問蕭霄昨晚的情況:“你那邊死掉的玩家,是不是也搶了別人的晚餐?”三途忍無可忍,給了鬼火一個天降正義的大嗶兜:“亡靈,亡靈,死了的人才會變成亡靈。”秦非的隨身空間里也有一把。
他剛才看到了什么??彌羊的眼花了一下, 他好像看見翅膀上的眼睛眨了眨。
污染源道。秦非繼續道。那是真正的復眼,成百上千隊復眼中同時印出玩家們的身形。
鬼嬰就像是聞到肉骨頭的小狗一樣,倏忽出現在秦非肩頭,用嘴叼起骨哨,呲溜一下又閃身不見了。江同稍微放心了一點,又坐回到地上。
“對了。”秦非用手指輕輕敲著下巴,“我記得咱們社團里好像還有哪個男生和周同學很曖昧來著。”彌羊站在旁邊冷眼看著,被眼前這離譜的一幕雷得七葷八素。
通通都還躺在雪地里!烏蒙飛快用刀尖在冰面上鉆出一個小孔,不過眼球大小,堪堪僅夠一只飛蛾掙扎著從中飛出。
秦非道:“其實副本剛開始的時候,聽這個副本名,我還以為我們要玩的是狼人殺一類的游戲。”
秦非倒抽一口涼氣,那嘶吼聲里的殺氣也太重了。“那就很好辦了。”
作者感言
土坡上,無數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