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他是在關心他!
“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時間安排表。
“不必為我擔心,醫生。”
“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跑!”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但,十分荒唐的。
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
村長盯著秦非,目光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打量。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結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
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有修女在前, 大家暫時都不敢開口說話——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成扣分項?每個人都在心中倒數著。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要想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有圣嬰犧牲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
“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男人眸光閃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程松身上。
他們和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主播對‘聊了聊’的定義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呀哈哈哈,拿板磚和鋼管聊嗎?”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
濃郁的白煙就地掀起,彌散在整條過道當中。
“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
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現皮球的幼兒園玩具儲藏室,從儲藏室裝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顆與其他紅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藍球。
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
秦非覺得,自己能夠在一眾主播中脫穎而出,成為升級速度最快的新人王,一定是源于他“友善”的直播風格。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秦非松了一口氣。
要么,穿過教堂和一樓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區。“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
“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可又說不出來。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
徐陽舒:“……”“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
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人的骨頭哦。”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而老神父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慌亂。
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
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蕭霄緊隨其后。“這些知識點,修女發給我們的那本圣經里面都有寫。”
作者感言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殺了8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