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
“!!!”鬼火張口結舌。
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那令人汗毛倒數的恐怖聲音清晰又刺耳。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
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
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
“……唔,或許有人成功過。”“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
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他會替他將自己心儀的獵物帶來。
今天已經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后的第三個晚上,直播整體進程過半,留給大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耽誤不起。
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
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
現在的在線直播人數是69,504人,歷史累計進出直播間人數是81,397人。“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
“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安安老師面帶自豪地說道。
假如他真的說出一兩句守陰村的不足,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為對守陰村或是村民的不敬?噠。
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如果要比眼下的情況更加危急,即使把秦非丟進紅著眼睛的喪尸堆里都做不到, 恐怕得有人在背后拿大炮轟他才可以了。
他眨眨眼,關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
凌娜愕然上前。“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
“神父……”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
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
……
又是這樣。
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作者感言
頭頂的好感度條閃爍了幾下,仿佛有一股奇異的能量裹挾了孔思明全身,原本不耐煩的態度像是忽然被人關上了閘門,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