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并不親近。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
林業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的好感度條再創新高。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
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現吧?”蕭霄有點頭大。
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蘭姆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接連敲響了十二下。
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來了。是蕭霄。
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后續似的?
他咬緊牙關,望向秦非。
“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走廊上,還有數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那個人也是獵頭,認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
玩家與玩家之間看起來絲毫沒有關聯,NPC總是出現得隨意、而消失得更隨意,表里世界翻轉時光怪陸離得如同一場夢。“原來是這樣!”
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難道他沒有發現嗎?他們自從走進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身邊的環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還有另一樁麻煩事。
“孩子,你在哪兒?”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則。
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小秦。”看來之后還是要多多支持導游的工作才行。
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畢竟,他自己的房間也一樣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
現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秦非總覺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撒旦:???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
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出一聲短暫的悶響。
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
林業咬了咬牙,看了華奇偉一眼,轉身,飛快向門外沖了出去。“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他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想去找秦非匯合,只是始終苦于沒有機會,秦非解救林業的整個過程全數落在了二人眼中。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
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作者感言
綠色房間里,大象的尸體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