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
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
規則世界直播間里的觀眾最喜歡的就是血腥和獵奇的畫面,每當有主播出手傷人,總是能給自己帶來新一波的流量。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一個兩個三個。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
尤其是高級公會。
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真是這樣嗎?
這個小男生,反應還真是夠快的!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十六個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著這具身體,蘭姆越來越頻繁地在人前表現出異狀,這令他的家人們對他的不耐日漸加深。“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
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
【圣嬰之一:好感度65%(艾拉覺得,自己似乎終于遇見了一個擁有共同話題的朋友)。】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而是微仰著頭,眉心微蹙,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
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秦非:我敲敲敲敲敲……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
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三途凝眸沉思。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
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玩家大部隊一起走向小區。
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這個什么呢?
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環環相扣的網,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
那條清晰的、可見終點的路不見了,取而代之出現在眼前的,是另一條凌娜從未見過的陌生走廊。
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有玩家意識到了不對,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門軸摩擦的聲音。……真是晦氣。
沒有順利完成工作的導游,會得到怎樣的懲罰?
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青年加快腳步,繼續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廣播播報的規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
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
可惜那門鎖著。“所以我們現在,當然也是要懺悔。”
作者感言
也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差,秦非抱著“就算是一次性也行,能用一下就用一下”的心態,抬手指向馬上就要對烏蒙下毒嘴的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