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yè)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孩子，你在哪兒？”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和直播間內(nèi)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guī)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

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眸底仿佛匯聚著萬千星辰、匯聚著數(shù)之不盡的世界。怎么回事？

蕭霄未作懷疑，轉(zhuǎn)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秦非倒抽一口涼氣。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

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

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所有有資格離開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xiàn)身在了結(jié)算空間內(nèi)。“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yī)生本尊，但，根據(jù)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yī)生應該出現(xiàn)在教堂中過。”

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更何況他在這場副本里還頂著一個智商為0的白癡身份！

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高階靈體嘆了口氣。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

當時一部分地區(qū)黑死病橫行，為了杜絕感染的可能性，醫(yī)生們在防護方面進行了一些研究。

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該往哪兒跑，神父剛才其實已經(jīng)告訴過他們答案了。排查完臥室內(nèi)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右邊僵尸本就沒怎么被黃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圍著，腳下一跳一跳，一個勁向著缺口的方向沖。“來了來了。”

【追逐戰(zhàn)倒計時：1分34秒67！】

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下面有一行小字：他們壓根就沒發(fā)現(xiàn)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

“進去！”

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

有人跑過來了，越來越近。

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

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周遭的一切，吸收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餐廳內(nèi)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

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qū)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zhì)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要是從今往后的新手主播，全都對標這位的水準就好了！”靈體發(fā)出由衷感嘆。

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難道他們不分性別？告密可以加一分，被告秘者會減一分，可告自己的密，1正1負，不就剛好抹平了嗎？

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

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短發(fā)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24號是副人格之一，在醫(yī)生的記錄本中寫到：

“任平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出，那竟是一整節(jié)人類的手骨！